2010年10月21日 星期四

拿破崙的凌晨晚餐



開始懷疑遇鬼這件事不能鐵齒,連夜雨不停的昨天(還是前天)在屋內撐起雨傘打鬧,一臉挑釁的我應該是不小心得罪三百年前的洋鬼子拿破崙,接續的幾天將軍打戰的老兵靈魂就這樣一直陰魂不散殘留在體內。每天睡不到四個小時卻精神百倍衝來衝去的詭異狀態,做了兩小時的夢,清醒。刷牙、洗臉,半夜一點醒來。下午五點起床。早上七點吃晚了五小時的第一餐。晚上九點吃虱目魚丸早餐。分不清夜晚與妳相約七點的印度料理是宵夜還是晚餐還是早餐。而與你的午夜電影零食又是中餐還是tea time。

總之脫離地獄後的這段隨性生活似乎替自己買了一張腦中進行的環球之旅,時差紊亂,從大洋洲漂浮到南極洲烤企鵝吃,然後印度洋裡攀著我海草綠的一頭短髮跑向新德里,橫越美索不達米亞平原躺在柔軟的流砂和硬石塊旁,吹著攝氏七度的風,看天上快要壓下來的b612星星,與身旁漫步而來的小狐狸相擁而睡。磨蹭著狐狸臉頰下方粗硬的獸毛,風一吹,我一眨眼,沙漠裡仙人掌的尖刺從route 66展開,天空和地平線結合在一起的德州公路風景,低矮房舍也連成一線和電台傳來的墨西哥音樂跳起波浪舞,我們就這樣開著60年代的紅色雪佛蘭尋找下一個加油站。

結果我最後還是敗給了體內萎小的拿破崙將軍,下一站旅程就交他去征服好了。半夜的飢餓感把我吸回到陰冷的台北城,像賣火柴的小女孩那樣,我開始用過度亢奮的腦袋和一點點失控的食慾燃起阿G師的幻想菜單:馬鈴薯雞蛋沙拉、蛤蠣絲瓜、白酒蒸起士鮭魚、蘋果豬咖哩、蓮子綠豆湯和香噴噴的白米飯。橋上來去的點點車燈映照出廚房裡忙碌的身影,突然現身的彩虹和抽出窗外的油煙,緩緩飄浮在空中,扭成了一捲風。

螢幕右下角顯示05:34,小矮子你準備回科西嘉島吃早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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