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1日 星期五

一點也不親愛

親愛的你:
每當我覺得事有蹊翹,想要做些斷掌求生的決定時,久違的、或許此生都不會再碰見的你就「砰」一聲出現在我夢中。當然都是噩夢,沒有好結局的。反正你都覺得當爸爸的你會毆打小孩,而我總有天會因為粗心大意早死於非命,好運對我們來說不該奢侈用於生命結局,是吧?夢裡當然缺少畫境中的我們倆,長白了頭髮坐在山陵的腳邊促膝長談,那是噩夢前夕我常幻想的畫面,正常人稱做白日夢。我只是宿命性地見不得光,像我們三人有夜默不吭聲,指著發霧的滿天星星,任憑話語石沉海岸,天白了日光卻消散無蹤。在裡面,我偷雞摸狗扮演會飛的跟蹤狂,結果跟丟了你的行跡,哭著醒來,結果發現眼前還是得一派正經面對不斷前進的生活。然後我感到更絕望了,我在想如果此時能和你通上話,即使在無可避免自我羞辱的噩夢裡,還是想塞另一頭的養樂多空罐和你進行間諜通話,我們在空中對話,你可以不用開口,保持沉默,只要偶爾嘟噥一兩聲讓我明白我依舊安然運行在軌道上,不會再度招致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怨恨纏繞的幽靈便可讓我安心。真的,甚至不用牽起我的手往風裡跑,也別望著我的眼收買靈魂,只要對我扭個肩膀就好。我只希望曾經身歷其境的你給我個暗示,我並非執迷不悟,奔向一個又一個由別人接替你的角色,在非我族類中踉蹌跌跤,卻毫無警覺,滿足且安心,笑著兩相傍地睡著。像個白癡啊,你一定這樣說我,我可以感應得到,你說,用手指戳著我的後腦杓,「你總是學不了乖!never waste your youth on things you aren't quite sure of.」你英文很爛我印象是這樣沒錯的,不過在夢中你還開口說了英文,真的好靠背,你真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耶。「嗯哼,so does every one.」


love and hate,
對你來說一點也不親愛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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